肥水不流外人田:为了香火,财主把丫环娶配给自己傻儿子

小镇不大,街巷里总是有人提起那一家财主。墙高院深的府第,占了三条巷口。外人都说,这家手里攥着的金银堆成小山,日进斗金,有点夸张,可财主的确有本事。这点,谁也不否认。可说到他的儿子阿福,大家的眉头下意识地皱成一团,这倒是真的。碰巧吗?谁家的独苗偏偏就是个傻子,你说急不急人!

镇上人心里有数,财主对香火的事特别讲究。不是说他封建,可那个年月谁不图个子孙后代,尤其豪门里更焦虑。阿福小时候出过天花,送去道观里求过符水,但一点用没有。长到十几岁,还盯着鸡鸭玩,像小孩子。谁劝都不中用。连外头最有名的郎中都摇头,说这是天生的,药石无医。换了谁不头疼?财主越想越觉得苦。

年纪一天天逼近,他找媒人张罗亲事,刚听是阿福就没人肯应承。“我们家小姐身子弱,怕照顾不了公子。”这是托辞。大家根本不信阿福能当家立业,就算彩礼再多,谁要把姑娘送进苦海?财主脸挂不住,银子倒也不是舍不得。他担心外头女人进门,只会死心塌地等着分家产,谁还真心喂养傻子?再说了,家门里头的事会不会让外人传出去?这丢脸的风险,他揣摩得明明白白。

某一天清早,财主在院里踱步,看见服侍的丫鬟们,一个个穿得旧衣素裙,垂首从廊下走过。忽然就有了主意。如果让自家丫鬟嫁给傻儿子?省心省力,既是自己人,外头没人讲究,小秘密都关起门来。这门主意新奇但实用。越想越觉得靠谱!

他细细打量,丫鬟们大多木讷,倒有一个小莲,眉眼清亮,手脚麻利。养在府里多年,也懂规矩,没见她多嘴惹事。于是财主心生计较,把小莲叫到书房,语气倒也温和,“小莲,你进府好多年了,也辛苦。咱家阿福到了年纪,我想让你陪着他,这般的好不好?”意思根本不用细问,留给小莲选择的路,其实只有一条。

小莲听话极了,哪怕心里咯噔一下,也没敢表现出来。下人的命,早就交给老爷。她就点点头,发不出声音。身边的管家也没吭气,大局已定,谁都清楚不是她能主张的事。府里虽有人私下说她可怜,也有的嘴碎,说做丫鬟的命就这样。

婚事不声不响就张罗起来。鼓乐还是叫了几个,红绸扎得结结实实。没有大操大办,可毕竟是主子家里的事。傻子阿福,穿了件大红长袍,走起路东倒西歪,跟着小莲进了新房。小莲头一回,就这样成了少奶奶。晚上灯油灭了,院外仍有下人偷看,议论着小莲怎么也是个苦命人。

新婚的头几天,阿福很黏小莲。饭要喂,衣要穿,小莲全包了。刚开始她也觉得委屈,可习惯了,也就不在乎了。毕竟主子的喜怒,左右着她的日子。逐渐她掌握了一点主导权,至少可以把阿福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。时间久了,府里的杂事也交到小莲手中,家下人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休戚相关的意味。她也渐渐不再害怕,有时候,烦恼了还会自言自语,算怎么着都过得比外头流浪女娃强。

有天早晨,小莲忽然呕吐。厨娘笑着打趣说:“少奶奶有喜啦!”那会儿,财主赶紧叫郎中诊脉,生怕出什么岔头。诊完确认无误,他才松口气。阿福完全不懂,仍是一脸茫然,围着小莲转来转去。倒是小莲的神情多了些憧憬,怀里孩子,就是她全部的盼头。一时间,府里气氛轻松不少,连那院里的花草都长得欢实。

这消息不胫而走,镇上人又有话讲。有人说小莲有福气,有人又咬耳朵,这孩子将来也逃不过阿福的命。这种偏见一直在小地方顽固,谁管得着?财主也不在意,香火有了,不管这火旺不旺,他已是知足。

其实谁都知道,小莲的路,没有选项。别看她唯命是从,心里难免有愤懑。过惯了逆来顺受的人,久了也会最早盘算孩子将来。她盼着生出来的孩子,最好能聪明些,别像阿福那样让人抓心挠肝。只是,她不知道,会不会又陷进新的轮回。

有些下人悄悄议论,这一切也许有点不公。“老爷省了彩礼,长远看也许家门不兴旺。”话虽难听,其实他们更怕变天时,自己被推出去抵命。家里有了新生的希望,欢欣也带着忐忑。阿福,虽说整天呆呆地望着天,但有时候会突然咧嘴一笑,也不知在乐什么。

财主对自己的决定坚信不疑。他觉得人算终究胜过天算,主意出了,香火接好了,这些小折损不算事。可也不知道哪天,会不会为省的这一笔彩礼后悔?他不信命,信银子能摆平一切——偏有种说不出的不安老缠着脑子,夜里灯下明明灭灭。

另一面,小莲早已认命。别人笑她忍气吞声,可哪有那么多反抗?你说,她若闹起来了,府里会如何?本分日子比什么都难得。女人的命运,随风摇晃。她心里歇下过“或许有一天能逃出去”的念头,但安生的日子最值钱吧。就算她心里某个角落,不愿被谁看穿。

其实,再看清楚点,人们嘴里的现实,不过是权力与金钱的长线,缠着每个人。古时候讲门当户对,有时候是理,但更多时候不过是一句空话。小莲趟过的这条路,或许下一代还要走,谁都跳不出。

到了夏天,新生命终于来到世间。小莲生下一个男娃,财主更乐不可支。帮子孙取名的时候,选了个“全”字,意思图个家族圆满。这事上头,镇上张家李家都送了点礼。可没有人追问,小莲心中到底怎么想。男人们饮酒作乐,女人们端茶上菜。热闹中夹着苦涩,哪有人在意?

但说也奇怪,这孩子五岁上已经能背书识字了。镇学堂里先生都夸“小全”聪明。但没人愿意多提他爹是个傻子,最多背后说一句“命好”。小莲带他去庙会时,偶尔也会踮脚望望远方。她的日子又燃起来一点。

话说回来,财主后来对小莲却算不错,衣食无忧。谁说庸主就无情,有时候他也会犹豫,看到小全调皮捣蛋,他竟然笑出声。府里日子仿佛又转起来,谁敢断言这当初的决定对错?每个人心里,答案不一样。

小镇的故事流传下来,新旧交错,有人说小莲苦,也有人说她命硬。阿福大了整天在树下坐着,小全却喜欢偷偷摸摸爬出去看戏。有人在树下闲聊时说,这家真有意思,怎么走成今天这样?町上人看过太多恩怨,谁还能说清楚哪段更值?

其实,家族的延续、个人的命运,这些事情在年代流转里早被包浆了。没人敢打包票下一个决定一定没错。财富、香火、自由,对大人来说是焦虑,对小孩来说是稀松事,谁主张的清?故事并没有终止,小莲的皱纹又深了两分,阿福依旧咧嘴傻乐,小全奔跑的影子一下明亮一下模糊。再往后会怎样?

人生有时候不过一场偶然,谁也说不透。前一秒还在犹豫,后一刻就决定走下去。镇上的巷子,依然等着下一个新故事。有些东西,留下来,也就这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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