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芙是谁?读过《神雕侠侣》的,多半对她没多少好感。别说别人的观点,在家里,爹娘那么英明,她却成了个十足的“麻烦制造机”。说实话,提起来她,让人心里就有点犯堵。到底是环境造人,还是本性难移?反正读者们嘴上骂,作者笔下也不太客气。
她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。值得夸一句的爹娘,搁在江湖都算一等一的人物。可偏偏这闺女,好像天生带着一股逆反气儿。你见过那种小孩没?大人稍微多说两句,她不是哭,就是甩脸子,一点都不为你考虑。这脾气啊,有点拧,软不行,硬来更别想。黄蓉宠她,宠到头顶上天,郭靖偶尔板个脸,这边黄蓉就护犊子,连旁人都看得明白:郭芙啊,打小就是没挨过批。
唉,咱不是说宠孩子一定错,可这么纵着,多少还是出事。黄蓉有点像现在那些“虎妈猫爸”家庭,妈妈一味宠女儿,爸爸想教几句,总是没着落。郭芙一出场,仗着爹娘是谁,横行桃花岛,什么武家兄弟、同门师弟,她都能翻脸,还经常闹出笑话。郭靖想教规矩,黄蓉一边拽着一边还要“搬救兵”——柯镇恶来当大后盾。慈母多败儿不假,咱也说不清究竟是性格,还是环境,反正郭芙这条路,越走越难回头。
有意思的是,这么一通折腾,导致的结果却出乎意料。你以为一个坏脾气的姑娘,只会砸烂自己的人生?不,郭芙还“顺手”把两位江湖绝世高手的命运拐了个弯。说这个,也不全是她本意,但确实因为她,杨过和张三丰这两颗星,才最终闪耀到天际。
先说杨过吧。其实在桃花岛的时候,杨过日子很一般,不被师兄师弟待见,郭芙更是时常和武家兄弟“组团欺负”他。这里头明显有点少女心思——也不全是讨厌,就是没事找事。如果郭芙没老抓着杨过挑刺,说不定杨过就一直留在桃花岛了。那样一来,武学资源有限,师傅会的也就那些,黄蓉天资再高,可惜没心思教他。杨过要是待下来,顶多成个剑法中人,算不得惊天动地。
但人啊,少年时被赶出家门,江湖险恶、机缘也跟着来了。杨过离开后,先是碰上古墓——这段日子别提多苦,四下无亲,旧账新仇,杨过独自练了一口“古墓绝学”。再后来,华山论剑,欧阳锋、洪七公这种狠角色,都给了他好些点拨。命运的齿轮转着,杨过每一步都好像踩着了线——但是,还是慢。真正改变命运那一刻,是郭芙动手砍断杨过手臂。你说她狠吧,也许只是冲动,但这一刀直接把杨过推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有人说,受过苦难的人,往往比同龄的早熟。杨过后来碰到了神雕、蛇雕大战,那是武学上的“泼天机缘”。断臂、苦修、又遇神雕,内力暴增,江湖上谁都咂舌。16年前的杨过,玄铁重剑在手,裘千仞都被打得满地找牙。16年后?人没剑还把金轮国师收拾了。很多时候,咱们喜欢拿五绝论资排辈,可实际打起来,杨过和郭靖是最顶尖的。别说什么老周伯通,年纪已老,打热闹不如小伙子来得硬气。就说一句:神雕在手,天下几人配称对手?郭靖也得看着点。
这里插一句闲话:读武侠小说,最有意思的是“一念之间”。杨过的人生轨迹,被郭芙砍了一刀之后,反而走上了顶峰。她明明是个惹人烦的大小姐,却阴差阳错成了杨过的“命运推手”。人有的时候,做了一桩糊涂事,别人痛苦,自己也后悔,结果却成就了对方——你说怪不怪。
再说张三丰,也有点“郭芙阴影”。江湖人都夸老张是《倚天屠龙记》的第一高手,仅凭太极拳就能横扫武林。可他少年时哪有这风光?那时候叫张君宝,还是少林寺的小杂役,师傅是个“隐世老高人”觉远大师。直到有一天,郭襄(郭芙的妹妹)忍不住要去找杨过,路上一抬手,送了张君宝一份礼物——两尊铁罗汉。这东西其实是少林寺的武功秘器,张君宝一瞧,暗中琢磨出了少林“罗汉拳”。
这事惹麻烦了。张君宝只是个亭亭少年,还没出家,私学盗艺,说是要罚重。觉远大师护着他,两人一路亡命逃少林,风餐露宿,觉远大师最后耗尽心力,死在逃亡途中。你说命途多舛吧,张君宝没了师父,心里空落得很。那啥,他少年崇拜英雄人物,心心念念想着投奔襄阳,去见郭靖大侠。
没想到呢,路上过程又被拦住。郭襄善意提醒他:“我姐姐郭芙脾气大,有点难缠,你自己掂量着点。”一个随口一句,张君宝听进去了。他这人本来就不喜欢被人管束,更不喜欢别人不给面子。干脆,转身往别处走,离襄阳远远的。而你想啊,襄阳那会儿刀光剑影,一群人在城头拼死守卫。要是他真去了,一腔热血,说不定早战死沙场,哪有后来的太极宗师?
常有人说“命有定数”,但有时定数就是一念之差。郭芙的性格,横横拗拗,惹得无数人头疼,可谁能想到她留下的影响,居然能把江湖两大高手“逼”出了各自的绝世路。她自己倒没想那么多,脾气来了,管你三七二十一;旁人呢,多是恨她,哪知道她一时冲动,竟助了英雄几遭。
到这儿你说,这姑娘到底该骂还是该夸?她为江湖添过多少乱,招来多少闹剧,可偏偏,她是那个让杨过、张三丰转了命的“暗手”。有时候我也想,故事里的人生是不是总要有这么个“郭芙”——她不圆满,不可爱,却就像那根搅局的钉子,总有她的一处作用。你说,这到底是命,还是作者的小心思?谁知道呢。也许每个人身边,都藏着个让你成长、让你痛的“郭芙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