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营长偏爱初恋,公婆为帮我悄悄将我送上火车助我离开,他后悔了

书接上文

看着桌子上的腊肉,陆时言不自主地皱起了眉。他的生活只有练兵训兵,从来没有想过要关注下面人的家属,可这些,许晨曦却帮他做到了。想到这里,陆时言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,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
“云初,给我时间,让我好好想想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,他无力地瘫在沙发上,眼神里满是迷茫。

“好,我等你。”洛云初握了握他的手,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,然后起身离开,留下陆时言一个人在房间里,面对着自己的困惑和迷茫。

几天之后,正当陆时言在训练场上指挥士兵们训练时,突然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报告,说有个姓许的在门口闹着要找他。一听姓许,陆时言心里瞬间充满了期待。难道是许晨曦回来了?他的心跳不禁加速,满心期待地朝军区门口走去。

然而,当他来到军区门口,看到的却不是许晨曦,而是许来宝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,眼神里满是狡黠。陆时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“哎呀,姐夫,你可算是来了。”许来宝看到陆时言,立刻站起身,脸上带着几分夸张的委屈,“你不知道,我姐疯了。”

“你遇到你姐了?”陆时言皱着眉,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。

“那倒没有,但我姐找了人打了我,你看。”许来宝说着,把脸凑近了一些,让陆时言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伤痕。那些伤痕看起来确实有些触目惊心,但陆时言却能看出几分做作。

“就是上次在派出所看见的那个男人,他找了帮混混来打我,还让我转告你,说我姐是他的女人,叫你离我姐远一点。”许来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夸张的哭腔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“姐夫,我实在没想到,我姐居然是这种人。”他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“痛心疾首”。

“你说她以前在村子里偷鸡摸狗就算了,现在到了这,你对她又那么好,她居然还出去偷汉子。”许来宝越说越起劲,仿佛自己是个正义的卫道士,而许晨曦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
“姐夫,我被打没关系,但我就是替你不值。”他叹了口气,眼神里带着几分“同情”,仿佛陆时言是个被欺骗的可怜人。

“你说你不嫌弃她,娶了她,还给她那么好的生活,她怎么就不知足呢?”

“姐夫,我姐真的,唉……”许来宝叹了口气,脸上满是无奈,“其实我觉得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云初姐就挺好的,换作是我啊,我一定娶云初姐。”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,仿佛洛云初才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对象。

看着一脸厌恶、说着自己姐姐坏话的许来宝,陆时言皱起的眉头更深了。“那可是你姐。”他冷冷地提醒道。

“我姐?姐夫,你见过有哪个姐姐要把亲弟弟送进派出所的吗?”许来宝反驳道,语气里满是委屈,“嘶……哎哟……你看,她叫人把我打得……疼死我了。”他故意夸张地表现出痛苦的样子,试图引起陆时言的同情。

“我没有这样的姐姐。”陆时言冷冷地说,眼神里满是不屑。看着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许来宝,陆时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将他打发走了。

然而,许来宝的话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。他说,许晨曦去找派出所的那个男人了?所以,许晨曦和他离婚,就是为了派出所的那个男人?想到这里,陆时言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。那他这段时间的犹豫,又算什么?

毫无心思地完成了当天的练兵任务,夜里,陆时言便找到了洛云初。“云初,我想好了,我们结婚吧!”他语气坚定,眼神里满是决心。

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,坚定地向她求婚的陆时言,洛云初激动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。她捂着嘴,眼神里满是惊喜和感动:“时言哥,你真的决定了?”

这一刻,她已经等得太久了。

书记办公室。

“陆营长,你这次真的决定要和洛同志结婚吗?”赵书记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,语气里也透着一丝无奈。

“是的。”陆时言回答得毫不犹豫,他紧紧地握着手心里的婚戒,仿佛想要将它捏碎一般。那枚戒指,曾经属于许晨曦,如今却要转交给洛云初,这让他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
“唉……”赵书记看着面前的结婚报告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当初他和许晨曦的离婚报告也是经他的手,那时候他就觉得挺惋惜的,毕竟许同志是个很好的同志。可队里都知道陆时言一直喜欢的都是洛云初。若不是当初洛团长出了那样的事,或许这两个小家伙早就成家了。

可就在赵书记准备在结婚申请上盖章提审的时候,陈一平却突然闯了进来。“陆营长,赵书记,不好了,洛同志家出事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,脸上满是惊慌。

洛家。

当陆时言和赵书记赶到洛家的时候,洛家已经乱成了一团。许来宝正和洛父在地上扭打着,两个人都满身尘土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而一边的洛云初则躲在角落里,抱着头,眼神里满是惊恐,不敢动弹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陆时言赶紧走过去,一把将地上的许来宝拉了起来,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解。

“姐夫,你来的正好。”许来宝被陆时言拽起来,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,一边嚣张地对着洛父竖起了中指,“快把这个老不死的给我抓起来,他竟然敢打我。”

“小兔崽子,看我不打死你,居然打我女儿的主意。”洛父气得满脸通红,眼神里满是愤怒,他挣扎着想要冲过去,却被赵书记拦住了。

“有本事你过来,我们再继续打。”许来宝挑衅地挽起袖子,一副随时准备再战的样子。

“来就来,谁怕谁。”陆时言见状,一把将许来宝拽了回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:“你胆子肥了是不是?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?”

“哎哟,我说洛团……洛同志,你也是的,这么大把年纪了,还和这些小同志计较什么!”赵书记一边说着,一边将洛父从地上扶起来,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,眼神里满是无奈。

“老赵,你说说,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回事?好的不学,去学别人赌博,赌输了还跑来打我女儿的主意。”洛父气得直哆嗦,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慨。

“呸,你个老不死的东西,是你女儿答应过我的,只要我帮她把事情办成了,她就会给我七百块钱。”许来宝不甘示弱,大声反驳道,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现在我来找她要钱,有什么不对?”

许来宝说着,又对着洛父啐了一口唾沫,那神情仿佛在挑衅整个世界。“小兔崽子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洛父被气得满脸通红,手脚并用又想要冲过来打许来宝,却被赵书记眼疾手快地拉住了。

“做什么事值七百?”听了许来宝的话,陆时言不禁皱起了眉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洛云初和许来宝,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之间,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七百块钱?

“不就是让我骗你说你姐有情人那件事吗。”许来宝轻描淡写地说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要不是我骗你说你姐婚前出轨,你会这么快就……”

许来宝话还没说完,就被从墙角扑过来的洛云初捂住了嘴。“不是的,不是他说的那样的,时言哥,你听我解释。”洛云初眼神里满是惊慌,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。

看着脸越来越黑的陆时言,洛云初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,眼神里满是柔情。“时言哥,我只是太爱你了,我想要做你的妻子,才会出此下策的。”她声音软绵绵的,仿佛在撒娇,“再说了,你已经和许晨曦离婚了,我们在一起只是迟早的事,我只是将这件事提前了而已。”她试图用温柔的眼神去打动陆时言,可陆时言却觉得现在她的嘴脸显得格外的恶心。

婚前出轨,这对一个女人的清白来说,是多么大的侮辱,难道洛云初不知道吗?陆时言心里满是震惊和愤怒,他将手从洛云初手里抽回,不禁后退了好几步,眼神里满是失望。

“敢污蔑我女儿,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。”洛父气得满脸通红,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,他挥舞着拳头,想要冲过去教训许来宝。

“污没污蔑她,你女儿心里清楚,我现在只想拿到属于我的那一部分钱。”许来宝毫不畏惧,反而更加嚣张,他开始在洛家翻箱倒柜地找起来,仿佛要把整个房子都掀个底朝天。

“老赵,你看看,你看看,当着我的面他就敢在我家里翻来翻去,不管他是谁,这个警我不报也得报。”洛父气得直哆嗦,拿起包里的大哥大,给派出所打了电话。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怒,仿佛在控诉许来宝的无耻。

宋所长带着人很快赶到,并将许来宝抓了起来。但因许来宝和洛云初的约定只是口头约定,并没有实际的证据,洛云初并没有被抓。宋所长看着这一幕,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“唉,小陆啊,你看这事闹得……”赵书记叹了口气,眼神里满是惋惜,“我本来是赶回来参加你和云初的婚礼的,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,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无常。

“不过还好,你们的婚礼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,我相信啊,你一定会被云初幸福的。”赵书记拍了拍陆时言的肩膀,眼神里带着几分安慰和鼓励。

许来宝被带走后,洛父看到一脸阴沉的陆时言,立马上前去将他和洛云初的手放在了一起。“你和云初从小玩到大,她是什么样的人,你难道还不清楚吗?”洛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,“别听那小兔崽子胡说,我相信我的女儿可不会那样做的。”说着,洛父还慈爱地拍了拍陆时言的手,眼神里满是信任。

可看着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洛云初,陆时言又默默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。他转身,走到赵书记面前。“赵书记,我想拿回我的结婚申请报告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,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
拿着结婚申请单,看着上面自己的和洛云初的名字,陆时言只觉得讽刺。他将申请单撕碎,转身却看见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犹犹豫豫的陈一平。

“陈一平。”陆时言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。

“到。”陈一平立正站好,可眼神却躲闪着,不敢直视陆时言。

“过来。”陆时言命令道。

“是。”陈一平小心翼翼地走到陆时言面前,眼神里满是紧张。

“有什么话就说,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,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的?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,眼神里满是不耐烦。

“陆,陆营长,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。”陈一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,“就是有些事,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
“讲。”陆时言的声音冷冰冰的,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烦。

“是。”陈一平咽了咽口水,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,“就是元旦节那天,我亲眼看见了,是洛同志故意将手放到了嫂子的擀面杖下面,也是洛同志故意打翻了煮饺子的水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时言的反应。

听了陈一平的话,陆时言心里瞬间一颤,眼神里满是震惊。“你,你看见了为什么不说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,仿佛在质问陈一平的沉默。

“营长,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!”陈一平委屈地反驳道,“那个时候嫂子伤得挺重的,满手都是被烫伤的水泡,挑水泡的时候,我都不敢看。”他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心疼,“嫂子是女中豪杰,硬是一声没吭。”

“还有就是,洛同志前段时间没事就会到营里找嫂子们聊天。”陈一平继续说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,“她,她还不知羞的将你们之间,之间的那个都讲给了嫂子们听,那段时间营里都传遍了,说她是你的女人,还说嫂子找了情人。”他越说越小声,仿佛害怕陆时言的反应。

“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陈一平的声音越来越低,眼神里满是忐忑。

“还有什么?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,他盯着陈一平,眼神里满是逼迫。

“这是嫂子那天去火车站前给我的,叫我拿给你。”陈一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,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,“那天送腊肉的时候我就想拿给你的,但是,但是……”他支支吾吾,眼神里满是紧张。

陆时言接过纸条,迅速打开一看,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:陆时言。

许晨曦把这些年对陆时言的爱恨都浓缩在这三个字里,没有多余的修饰,没有华丽的辞藻。陆时言看着纸条上那歪歪扭扭的三个字,眼眶瞬间红了。这字迹,是他当年一笔一划教她的,如今却成了她最后的告别。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折好,放进怀里,然后转身朝洛家走去。

洛家。

“时言哥,我就知道,你不会不要我的。”洛云初看到陆时言出现在家门口,眼泪瞬间滚落。她激动地扑到陆时言怀里,双手紧紧抱住他,生怕下一秒他又会离开。

“洛云初,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回来?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,他轻轻推开洛云初,眼神里满是严肃。

“因为想你啊!”洛云初的声音软绵绵的,带着几分撒娇。

“我要听实话,你们在国外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陆时言皱着眉,眼神里满是怀疑。他看到洛云初脸上新增的鞭痕,心里不禁一沉。

“时言哥,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?”洛云初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“我,我真的受不了了。”

“当初我爸找小姐那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,因为那件事,我爸离开了部队,带着我和我妈去了国外。”洛云初的声音越来越低,眼神里满是痛苦,“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国外找到了能医治我妈的病的医生,可谁知,我爸只是单纯的想要逃离这个丢尽他脸面的地方。”

“去了国外之后,我妈的病情越来越重,没过多久就去世了,而我爸开始酗酒。”洛云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眼神里满是痛苦,“每次喝醉了就打我,用皮带抽我,还说要不是因为我,我妈就不会得癌症,要不是我妈得了癌症,他也不会去外面找女人,更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。”她越说越激动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,“他总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,说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

“他不停地打我,不停地喝酒,我实在是受不了了,就从国外逃了回来。”洛云初说着,挽起袖子,露出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,那些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,“你说你要拿回结婚申请,他一不开心,又喝了酒,然后就……”她声音哽咽,说不下去了。

“时言哥,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。”洛云初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哀求,“时言哥,你带我走好不好。”说着,她又扑在陆时言怀里哭了起来。

陆时言看着洛云初身上的伤痕,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:“那和许晨曦有什么关系?你为什么要陷害她?”

“因为我嫉妒她。”想起许晨曦,洛云初咬牙切齿地说,“她拥有的一切,原本都是我的。”她眼神里满是怨恨,“她和你结婚了,她和你有了一个家,她拥有你的全部,可这些,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。”
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彼此之间再熟悉不过了,她有什么资格来横插一脚?”洛云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愤不平,眼神里满是嫉妒,“都是她的错,要不是她,我坚信你会一直等我回来的。”她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深情,“时言哥,我爱你,爱得不得了不得,你带我走吧,我会为你生儿育女,为你操持家务,好好相夫教子。”说着,她踮起脚尖,想要去触碰陆时言那湿润的嘴唇,可陆时言却猛地将她一把推开。

“疯子,你们一家子都疯了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,眼神里满是厌恶,“许晨曦从未伤害过你,甚至娶她也是我心甘情愿的,可你却为了这种事,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。”他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失望,“洛云初,你真是可怕。”

说完,陆时言转身,再也不愿多看地上的洛云初一眼。从洛家出来,已是深夜,街上冷冷清清,连个鬼影都没有。陆时言浑浑噩噩地走回家,一进门就瘫倒在床上。他说洛云初可怕,说洛云初可恶,可真正可恶的,其实是他自己。当初是他把许晨曦带回这个家,是他给了她希望,也是他对那个单纯的女孩动了心。没错,他爱许晨曦,不是因为她是谁的替身,而是因为她就是她自己。

陆时言自己也说不清楚,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单纯又可爱的小女孩的。爱了就是爱了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?可他却一直把这份感情当成了对洛云初的怀念,还干了不少对不起她的事儿。想起陈一平说许晨曦被烫得全是水泡的手,想起自己还让她用受伤的手给自己煮饺子,想起自己为了洛云初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对她恶语相向,陆时言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,疼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许晨曦是怎么一个人默默承受住这一切的?她签离婚报告的时候,心里又是什么滋味?陆时言不想去想,也不敢去想。他翻了个身,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,可头顶的灯却把沙发的一个角落照得亮堂堂的。陆时言迷迷糊糊地坐起身,把角落里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捡起来,没想到,这竟然是他很久以前就弄丢的结婚戒指。

陆时言赶紧从包里掏出许晨曦的那枚戒指,两枚戒指一放在一起,居然完美契合。看着合在一起的两枚戒指,陆时言忍不住笑了,可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
陆时言紧紧地把戒指握在心口,躺在地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第二天清晨,他早早地就向相关部门请了假。然后,他来到陆家,毫不犹豫地跪在陆父面前。“爸,请你,告诉我晨曦究竟去了哪里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

看着一向威风凛凛的儿子,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跪在自己面前,陆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。“小言,你真的想通了?”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,眼神里满是关切。

“是的,爸,我一定会把晨曦带回来的。”陆时言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别忘了,这可是军人的誓言。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,陆父终于还是将许晨曦上学的地方告诉了陆时言。临走的当天,陆时言站在火车站站了很久。这里,就是他上次没能追上许晨曦的地方。他心里暗暗发誓,这一次,他一定要追上她,告诉她,他一直爱的都是她。他再一次紧紧握住包里的结婚对戒,然后踏上了追回许晨曦的路。

南后大学绿荫道。

“许同学,今天的课还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吗?”沈老师微笑着问,眼神里满是关切。

“沈老师的课幽默风趣,又能把知识点讲得通俗易懂,今天的课啊,我全部都吸收了。”

许晨曦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沈子文,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,眼神里却带着几分疏离。“嗯,那就好,要是有什么不懂的,一定要问我啊!”沈子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,眼神里满是温柔,“你的基础比较弱,其他科如果有什么不懂的,也可以问我,只要我会的,我一定给你解答清楚。”他的话语里透着一股认真劲儿,仿佛生怕许晨曦会拒绝他的好意。

“嗯,一定。”许晨曦轻声回应,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淡。她心里清楚,沈子文对她的好,多半是因为曾经的那一次见义勇为。毕竟,当初他救过她,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。

“晨曦,我上次给你说的事,你……”沈子文的脸微微泛红,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,仿佛在期待许晨曦的回答。他没想到,自己今年带的新生里面,居然有自己曾经帮助过的那个女生。

“沈老师,我来这里是真的想要学习的。”许晨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,眼神里满是认真,“我不想因为其他的事,打扰到我的学习。”她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更何况,我想,沈老师心里的人,也并非是我。”她的话语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讽刺,仿佛在提醒沈子文,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身份,还有那份他始终无法忘怀的旧情。

说着,许晨曦正准备转身离开,却被沈子文拉住了手臂。“晨曦,我说过,你是你,她是她,我从没有把你当做过她。”沈子文急切地解释,眼神里满是诚恳。

看着拉着她的沈子文,许晨曦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。其实她也没想到,当初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子文,居然会是南后大学的物理老师。初遇时,两人的惊讶不言而喻,可如今,这份尴尬却只能用沉默来化解。

在后来的相处中,许晨曦才逐渐了解到,沈子文曾经也是南后大学的学生,只不过后来他去了国外深造。学成归来后,受到南后校长的邀请,他便回到母校担任物理老师。一开始,许晨曦只是觉得能在异乡遇到一个熟悉的人,这实在是件幸运的事,于是便和沈子文走得近了些。可慢慢地,她发现这个所谓的“老乡”对她的心思,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
原来,沈子文大学时期曾深爱过一个女孩,而这个女孩恰巧和许晨曦长得有几分相似。真是无巧不成书,当许晨曦得知这件事时,只觉得这戏剧性的一幕居然又在自己身上重演了。为什么她所有的被爱,都要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上?她果断地拒绝了沈子文的追求。

然而,沈子文却对她穷追不舍。“沈老师,你是个好老师,真的。”许晨曦用力扳开沈子文搭在她肩上的手,转身想要离开。可就在这时,她看见了站在树荫下,阴沉着脸的陆时言。陆时言疾步走到许晨曦面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,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
“他究竟是谁?”陆时言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颤抖,眼神里满是焦虑。他怕,他怕许晨曦说出他心里想到的那个答案。

“陆时言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许晨曦看着近在咫尺、双眼微红的陆时言,心里满是疑惑。她不明白,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还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
“告诉我,他是谁?”陆时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眼神里满是急切。然而,这次他却听到了许晨曦吃痛的声音:“陆时言,你放开我,很痛。”

“这位先生,你没听到许同学的话吗?”一旁的沈子文看着许晨曦痛苦的表情,也忍不住伸出手,抓住了陆时言的手,试图让他松开。

“我没问你。”陆时言愤怒地将手一挥,沈子文还没来得及站稳,就被他挥到了地上。沈子文摔倒在地,发出一声闷响。

看着沈子文摔倒在地,许晨曦用力挣脱开陆时言的手,眼神里满是愤怒:“陆时言,你不要太过分了。”

她急忙将沈子文从地上扶起,勇敢地站在了陆时言的面前,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:“他是谁与你无关。”

“陆时言,我们已经结束了,我也不再是你的妻子,你没有权力命令我。”许晨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

说完,许晨曦扶着沈子文转身想走,却再一次被陆时言抓住。

“许晨曦,没有我的允许,我们就没有离婚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霸道,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跟我走。”说着,他一把抓住许晨曦的手,毫不犹豫地将她带离了学校。

“陆时言,你放手,你弄疼我了。”许晨曦奋力挣脱开陆时言抓住的手,揉了揉手腕,眼神里满是不满。这时陆时言才注意到,许晨曦原本就有些粗糙的双手,如今看起来却有些可怖,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
“你的手……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
“与你无关。”许晨曦冷冷地回应,眼神里满是疏离。她看着自己皱巴巴的双手,赶紧将它们藏在了身后,仿佛怕陆时言看到。

“怎么会与我无关?你是我的妻子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,他再次抓起许晨曦的手,眼神里满是急切,“说,是谁干的?是不是那个男人?我去给你出气。”

看着愤怒得双眼都开始发红的陆时言,许晨曦突然冷笑一声。“陆时言,这样大面积的烫伤,你觉得会是谁干的?”她将双手举在陆时言面前,眼神里满是嘲弄。

听到许晨曦说是烫伤,陆时言先是一怔,然后才反应过来。陈一平说过,元旦节的那件事,许晨曦也被烫伤得很严重。

“陆时言,你说你要替我出气,好啊!”许晨曦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,她故意指着不远处冒着热气的开水房,“那可是烧得滚烫的开水,你敢吗?”她仰头看着陆时言,心里清楚得很,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,怎么可能为了她去弄伤自己呢?

陆时言的目光落在那不断有学生出入的开水房上,白色的热气从里面袅袅升起,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。可仅仅是一瞬间,他便迈开步子,朝开水房走去。如果这样能让许晨曦消气,那他什么都愿意做。

然而,就在陆时言的手快要碰到那烧开的沸水时,许晨曦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。“陆时言,你疯了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
看着许晨曦那张满是担心的脸,陆时言突然笑了,他转身将许晨曦紧紧抱在怀里,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:“晨曦,我就知道,你还是担心我的,你还是舍不得我的。”他闭上眼睛,贪婪地呼吸着许晨曦身上的气息,手指上传来的疼痛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
其实,在许晨曦拉住他之前,他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滚烫的开水。只是一点,手指上的一点,就足够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陆时言无法想象,当初许晨曦被烫伤时,究竟是怎样的痛。

感受到陆时言的拥抱,许晨曦一把将他推开了。“你别误会,我只是不想你在这里,为了我受伤。”她冷着脸说道,眼神里满是疏离。说着,许晨曦转身想走,可还没走几步,又被陆时言一把拉住了。

“晨曦,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,我不该那样对你的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,“你跟我回家,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。”他不顾许晨曦的反抗,又一次将她抱入了怀中。

许晨曦挣扎着想要挣脱,可陆时言抱得死死的,她根本动弹不得。就在她反抗无果,正想大声呼救的时候,突然冲出来一个人,一拳把陆时言打翻在地。许晨曦反应过来,定睛一看,居然是沈子文!

沈子文迅速将许晨曦护在身后,眼神里满是怒火。“这位先生,这里是学校,请你尊重我们的女同学。”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,眼神里满是警告。

向来温文尔雅的沈子文突然出手和发怒,引来了不少学生的围观。他们对着坐在地上的陆时言指指点点,却没有人敢上去扶他一把。

“你敢打我?”陆时言从地上翻身站起来,愤怒地举起拳头就向沈子文挥过去。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许晨曦一个箭步冲到沈子文面前,挡住了陆时言的拳头。

陆时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许晨曦,如果不是他军人的本能反应,刚才那一拳说不定就真打到她身上了。“许晨曦,你不要命了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和愤怒。

“陆时言,你够了!”许晨曦瞪着他,眼神里满是愤怒。听着她的话,陆时言拳头握得更紧了,指关节都泛白了。

“校长来了,校长来了。”正在这时,不知谁喊了一句,人群自动为赶来的校长让出了一条路。

“哎呀,陆营长,你怎么来了都不打声招呼呢?”孙校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,握住陆时言的手,“走走走,有什么事去我办公室说。”他半推半就地把陆时言、沈子文和许晨曦一起带到了校长办公室。

“孙校长,这就是你们学校老师的为人师表?”刚一踏进校长办公室,陆时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审视地看着跟着进来的沈子文。“勾搭有夫之妇,殴打军人,破坏军婚,这每一条,都够让他受的。”他冷笑着,接过孙校长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,挑衅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沈子文。

沈子文迎上陆时言的目光,不仅没有退缩,反而浅浅一笑。“如果军人都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,那我还真是为此感到屈辱。”他语气平静,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。

“孙校长,你可都听到了,这还加一条,侮辱军官。”陆时言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挑衅。孙校长眼神里闪过一丝警告,看了沈子文一眼,斗大的汗珠从两颊滚滚落下。这人,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让人头疼。

然而,沈子文却完全没把孙校长的警告放在心上,只是看着校长耸了耸肩,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。倒是许晨曦有些慌了,她伸手拉了拉沈子文的袖子,小声劝道:“别说了,再惹他生气,说不定他真的会要求孙校长把你开除。”

“陆营长,那依你看,这事……”孙校长试图缓和一下气氛,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
“依我看,这人败坏师德,也不再适合做老师了。”陆时言翘着二郎腿,又抿了一口茶,语气里满是轻蔑。听着陆时言的话,许晨曦瞬间抬起了头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她早就知道,陆时言一定会这样做的。

可就当许晨曦正准备上前替沈子文辩解的时候,却听见从办公室外传来一个威严而又苍老的声音。

“你说,谁不适合做老师了?”随着门被推开,被推进来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、白发苍苍的老年人。他脚上盖着厚厚的毛毯,尽管坐在轮椅上,却依旧掩盖不了他那令人敬畏的威严气质。

“哟,沈师长,这等小事,怎么就劳您大驾了?”孙校长满脸堆笑,正想上前去接过推轮椅的扶手,却被一旁的沈子文抢先了一步。

“爷爷,你怎么来了?”沈子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和关切。听到沈子文的称呼,许晨曦惊讶地抬起头。这位前任师长她以前在陆父那里听说过,他可算是一位传奇人物。当年战乱时,沈师长以一己之力保护了一个村子的百姓,可那场战役之后,他却失去了双脚。

“小陆同志,我孙子有没有资格成为老师,可不是你一个人能评价的。”沈师长的声音威严而低沉,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看着威严的沈爷爷,陆时言也不禁站了起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尴尬:“沈,沈师长,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孙子。”他试图解释,可声音里却透着几分底气不足。

“不管是不是我的孙子,你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去评价他人。”

沈爷爷说着,又抬手轻轻拍了拍推着轮椅扶手的沈子文的手,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:“你这孩子也真是的,上学的时候就打人,现在都当老师了,怎么性子还是这么急躁?”他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无奈。

“你们的事啊,我也听说了。”沈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,“我们当初奋力保下来的土地,可不是让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的。”他的话里透着一股严肃,仿佛在告诫他们,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。

“既然你们都喜欢许同志,那就公平竞争吧!让许同志自己做选择。”沈爷爷说完,转动轮椅准备离开,却听到身后陆时言有些急切的声音:“可许晨曦是我的妻子。”

听见此话,沈爷爷瞬间沉了脸,没有转身,只是话语间多了些严厉:“据我所知,你与许同志的离婚报告已经上交有些时日了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陆营长,婚姻不是儿戏,你若不能好好对待,那何不放鸟归林呢?”说完,沈爷爷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原本陆时言还想着,如果许晨曦不愿意和他回家,他就准备强行将她带回去。可如今沈爷爷的出现,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。沈爷爷的话如同一记重锤,敲醒了他那颗执拗的心。他意识到,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,或许真的有些荒唐。

自那以后,陆时言就像个甩不掉的影子,天天围绕在许晨曦身边。帮她打水,替她买饭,甚至陪着她一起上下学。每堂课,他都认真地给许晨曦做笔记,还把重点内容翻译得清清楚楚。尽管许晨曦已经拒绝了无数次,态度也很明确,但陆时言却乐此不疲,仿佛在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。

许晨曦拿陆时言没办法,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。直到几天后的中午,事情突然发生了。当时,陆时言正拿着给许晨曦打的饭往教学楼赶,可他突然看到教学楼上有一块玻璃摇摇欲坠。而那块玻璃下面,许晨曦正坐在石凳上,和沈子文讨论问题。

“小心……”周围传来一阵惊呼。陆时言顾不得手里的饭,扔掉饭盒就朝许晨曦冲过去。许晨曦只听到一声惊呼,接着就感觉被人猛地推了一下。事情发生得太快,等她反应过来时,陆时言和沈子文已经倒在了血泊中。

救护车赶到的时候,许晨曦已经哭得不成样子,瘫坐在两人中间。她在医院里忐忑不安地坐在病床旁,紧紧抓着沈子文的手,眼神里满是担忧,只盼着他能快点醒过来。

虽然许晨曦对沈子文没有那种男女之情,但沈子文对她的照顾,早就让她把他当成了亲哥哥。所以,当她终于看到沈子文睁开眼睛的那一刻,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。她扑到他怀里,哭得撕心裂肺,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哭出来。

“好啦,别哭了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!”沈子文伸手轻轻摸着她头上的发丝,虽然他自己也受了伤,但看到许晨曦这样,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,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。

“你可吓死我了!”许晨曦直起身,看着沈子文那不再苍白的脸,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。她知道,沈子文没事,她的心也终于放下了。

就在这时,病房外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。“同志,同志,你身上还有伤,你不能这样乱走。”这是护士的声音,听起来有些着急。“晨曦……晨曦……”接着是陆时言的声音,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。“你们把我老婆放在哪间病房的?”“她受伤没有?伤得重不重?”陆时言的声音里满是焦虑,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。

听着陆时言在外面的吵闹声,许晨曦站起身,准备出去看看。可她的手却被病床上的沈子文拉住了。她低头看着沈子文,他脸上和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,但眼神里却满是关切。许晨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,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。有些话,她必须得和陆时言说清楚了。

她把陆时言扶回他自己的病房,然后和他面对面坐着。

“晨曦,你没受伤吧?”陆时言急切地拉着许晨曦的手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“真是太好了!”他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,“这一次,我终于保护到你了!”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自豪,仿佛这次的保护让他重新找回了自信。

“陆时言,你回去吧!”许晨曦看着陆时言手腕上又开始渗出的血迹,皱起了眉头。她知道,他自己的伤还没好,却还在为她操心。

听到许晨曦的话,陆时言的眼睛瞬间红了,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恳求。“晨曦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!你看,这次我不是好好保护了你吗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,“我知道我以前伤你很深,但我愿意改。”他低下头,眼神里满是诚恳,“你告诉我,我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,我都可以改。”他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期待,“可是晨曦,不要离开我,好不好。”

看着陆时言那卑微的姿态,许晨曦心里微微叹了口气。她知道,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,但她也清楚,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。“陆时言,你看。”她轻轻抬起手,那些烫伤的伤痕,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陆时言的面前。

“陆时言,受的伤,永远也无法抚平了,破的镜,也永远无法重圆了。”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看着那双并不好看的手,陆时言原本就红的双眼现在更红了,他咬了咬嘴唇,眼神里满是痛苦。

是他,一切都是他的错。是他没保护好她。若当初他没有那样对她,是不是,她们还可以重新来过?

“陆时言,回不去了,没有如果。”仿佛看穿了陆时言的心思,许晨曦微微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无奈。“陆时言,若能回去,我想,你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”她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,“毕竟,我只是她的替身。”

“不是的,不是的,晨曦,你不是她的替身。”陆时言皱着眉,急切地反驳,眼神里满是认真。“曾经我也以为是这样的,可是你走后我才发现,我爱的,是你,一直都是你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,“是那个在厨房忙碌,等我回家的你。”他眼神里满是温柔,“是亲自为我灌热水袋的你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,“是那个不厌其烦让我教你写字的你。”他眼神里满是怀念,“是那个为我补衣,为我哭为我笑的你。”他轻轻握住许晨曦的手,“而这些,洛云初从来就没有为我做过。”

说着,陆时言转身抓住了许晨曦的手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“晨曦,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,就是放你离开。”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悔,“晨曦,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,这一次,我一定不会再放手了。”

陆时言说着,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已经放了很久的结婚戒指,眼神里满是期待:“晨曦,你看,我把它们也带来了。”他把戒指递到许晨曦面前,仿佛这是他们重归于好的象征。

“掉了很久的戒指我也能找回来,那说明我们还是能回到从前的,只要我足够努力,我也相信,你的心里,还是有我的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他坚信,从许晨曦的眼神里,他能看出来,她还爱着他。

“陆时言,我们回不去了。”许晨曦看着陆时言期待的目光,缓缓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,然后拿过那对戒指,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。她的动作干脆利落,仿佛在扔掉过去所有的回忆。

“陆时言,我承认,我曾经爱过你,很爱很爱,可是自打洛云初出现的那一天,我们就回不去了。”许晨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,眼神里满是决绝。

“陆时言,你的爱太迟了,而我,也已经不再爱你了。”她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陆时言,回去吧,回到你该去的地方,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你。”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讽刺,仿佛在提醒陆时言,他还有别的选择。

说完,许晨曦站起身,拢了拢身上的棉衣,不再看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的陆时言,径直离开了。她的背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。

看着许晨曦离开的背影,陆时言终于流下了眼泪。他的眼神里满是失落和痛苦,仿佛刚刚失去了一切。

许晨曦怎么也没想到,即使她已经明确表示不再爱他,陆时言居然还是没有放弃。他的伤一好,就又像没发生过那天的事一样,继续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。然而,这种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,洛云初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。

这天,许晨曦正坐在教室里,认真听着沈子文的课。教室里一片安静,只有沈子文的声音在回荡。突然,教室的门被猛地推开,一个女人闯了进来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那个女人径直走到许晨曦面前,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。

“贱人,你这个勾引别人未婚夫的狐狸精,车没压死你,湖没淹死你,怎么玻璃也没把你砸死。”洛云初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嫉妒,眼神里透着几分疯狂。

说着,她还想把许晨曦压在地上,可她举起的手却被身边的陆时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。“洛云初,你来做什么?”陆时言的声音冰冷,完全不似从前对她的温柔,眼神里满是质问。

“时言哥,我怀了你的孩子,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?”洛云初突然泪眼婆娑,想靠在陆时言怀里,可却被他躲开了。

“你说什么?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惊,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
“是真的,前两天我刚去医院检查了。”洛云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,眼神里满是期待,仿佛在等待陆时言的回应。

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洛云初,又看了看刚被沈子文扶起的许晨曦,陆时言低着头,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,不再说话了。

医院里。

“我就说嘛,我已经去医院里确认过了,我是真的怀孕了。”洛云初拿着早孕报告单在陆时言面前晃了晃,脸上满是得意。她心里清楚,这孩子是陆时言的,有了孩子,陆时言就不可能不要她了。

“还真是,恭喜你啊,洛云初。”沈子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,他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医院,一直站在许晨曦身边。听到这话,洛云初才注意到沈子文的存在,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。她和沈子文都没有想到,他们的再次相遇,竟然会是这样的情景。

当初在国外,为了能逃离她那个有家暴倾向的爸,洛云初曾设计过要和沈子文发生关系,但最终没有成功。没想到,她用同样的手段在陆时言身上却成功了。

然而,站在一旁一直看着洛云初的许晨曦却并不在意她是否怀孕,她在意的,是另一件事。“洛云初,你打我时说的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许晨曦走到洛云初面前,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肩膀,眼睛里燃烧着质问的怒火。洛云初提到了车、湖,还有玻璃,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

许晨曦一直觉得奇怪,自从陆时言出现后,她就总是遇到各种意外。好端端走在路上,突然就有车朝她冲过来;在学校湖边安安静静看书,居然被人推下湖;还有上次教学楼玻璃掉下来那件事,她差点就被砸中。她之前还以为自己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,甚至还专门去庙里上过香,祈求平安。可洛云初的话,却让她脊背发凉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什么意思?就是说你命大呗!”洛云初笑得癫狂,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恨意,“我制造了那么多意外,你却总能化险为夷,许晨曦,你还真是好命啊!”她的话像一把刀,直直地刺进许晨曦的心里。

看着洛云初那疯癫的样子,许晨曦心里不由得一颤。她终于明白,原来那些所谓的“意外”,都是洛云初故意制造的。她心里一阵发寒,原来人心比鬼神更可怕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洛云初,你再说一遍?”陆时言也被洛云初的话惊呆了,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。”洛云初继续癫狂地笑着,眼神里满是疯狂,“是,我就是想要杀掉许晨曦,为什么,她凭什么能让你们都爱她?”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高,“时言哥,你爱她,叔叔阿姨也喜欢她,就连沈子文也爱她。”

“她不过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女人,凭什么让你们这么多人都对她那么好?”洛云初的声音里满是嫉妒和不甘,“可我呢?”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哀怨,“我妈死了,我爸打我,就连我最爱的人也爱上了别人。”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,“时言哥,你告诉我,为什么?为什么?”她抓住陆时言的手臂,不停地摇晃着,眼神里满是质问。

看到陆时言愤怒的眼神,洛云初突然停了下来,摸着自己的小腹,瑟缩在墙角。“时言哥,你不可以打我,我怀了你的孩子,我怀了你们陆家的孩子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害怕,却又透着一丝母爱,“宝宝乖,妈妈听话,爸爸不气。”她轻声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,眼神里满是温柔。

看着瑟缩在角落,摸着自己小腹的洛云初,许晨曦心里五味杂陈。她怎么也想不到,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洛云初,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。她叹了口气,转头看向陆时言:“陆时言,你带她回去吧!”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。

陆时言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他走过去,轻轻扶起洛云初,带着她离开了。他的背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,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。

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,许晨曦依旧每天按时上下学,认真地做着所有课程的笔记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然而,她心里清楚,有些事情,一旦发生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最近沈子文总是愁眉苦脸的,每次见到许晨曦,都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。

“沈老师,究竟有什么事?你就说吧!”许晨曦看着沈子文又开始欲言又止,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
“我……”沈子文犹豫了一下,叹了口气,“事情是这样的。有个研究所给我发了邀请函,想让我去那边工作。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那边的工作比较机密,工作期间不能与外界有任何接触,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里去。”

许晨曦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我向他们提了想带一个助理一起去,他们也同意了。”沈子文看着许晨曦,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,“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?”说着,他从包里拿出了另一张邀请函,上面赫然写着许晨曦的名字。

许晨曦接过邀请函,看着上面的名字,心里一阵激动。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梦想,可她也清楚,这个机会其实是沈子文的,不是她的。

她把邀请函还给沈子文,脸上带着几分尊敬的微笑:“沈老师,能为国家做事,这是好事,你千万不要错过了这次机会。”

“至于我,沈老师,你是知道的,我的志向并不在这里。”许晨曦微微一笑,眼神里透着几分坚定,“我想要飞上天,我想自由自在地在天上翱翔,做真正的自己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道,“沈老师,你想想看,能在天上飞,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!”说着,她闭上眼睛,仿佛真的在天空中自由地飞舞,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。

看着许晨曦那副陶醉的模样,沈子文最终还是将邀请函收了回来。他心里早就知道,去研究所是他的梦想,他的理想,但却不是她的。突然,他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:若给不了幸福,那就放鸟归林。是啊,她是鸟,自由自在的鸟,她不应该被束缚。

“那你会等我吗?”沈子文看着许晨曦的侧脸,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,尽管他早已知道答案。

“沈老师,你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人。”许晨曦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,“唉……”她知道,沈子文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,而是他心底深处的渴望。

沈子文听到这句话,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,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轻轻说道:“你记得,以后,一定要幸福。”

“嗯,沈老师也是。”

许晨曦和沈子文伸出了手,紧紧地握在一起,这是他们之间最真挚的祝福。几天之后,沈子文踏上了追逐梦想的道路,而许晨曦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。她安静地去上学,认真地听每一堂课,心中怀揣着对天空的向往,一直坚持到了毕业。她以为,自己的人生将开启一段新的旅程,一个关于天空的梦。

然而,就在毕业典礼上,陈一平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。“嫂子,嫂子,不好了,陆营长快不行了,你快去看看吧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,眼神里满是焦急。

许晨曦从来没有想过,再次见到陆时言,会是在医院里。看着躺在病床上、气息微弱的陆时言,还有站在一旁哭得眼睛都红了的陆父陆母,许晨曦心里五味杂陈。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她把陈一平拉到一旁,低声问道。她不想让陆父陆母再听到这些让他们伤心的事,可陈一平在火车上又没说清楚。

终于,在陈一平的叙述中,许晨曦了解了所有。当初陆时言带着洛云初回到北边后,虽然没有和她结婚,但还是把她安排在家里照顾。

可真是报应不爽,没过多久,洛云初生了孩子,但那是个死胎。这事儿把本就疯疯癫癫、时好时坏的洛云初彻底逼疯了。她经常抱着个枕头在大街上晃悠,嘴里还念念有词,像是在哄着什么。

就在前几天,陆时言准备去街上找洛云初回家吃饭,一辆车突然向洛云初冲了过去。陆时言眼疾手快地救了她,可他自己却倒下了。

“开车的人抓到了吗?”许晨曦急切地问。

“抓到了,是许来宝。”陈一平回答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。

听到许来宝的名字,许晨曦心里又是一震。“许来宝被放出来后想不通,然后偷了别人的车,一心想要撞死云初姐。”陈一平继续说道,眼神里满是惋惜。

许晨曦再次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陆时言,心里五味杂陈。终究,还是她欠了他的。

“阿姨,我来吧!”许晨曦从陆母手里接过毛巾,认真地替陆时言擦着脸和手。

“晨曦啊,真是,辛苦你了。”陆母转过头,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。

“许来宝是我弟弟,他犯了错,我也该来替他赎罪。”许晨曦轻声说道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

“唉……”看着忙碌的许晨曦,陆母只能无奈地叹气。

晨曦是个好孩子,其实陆家请她回来,只是想给陆时言最后一线希望。陆时言是他们的孩子,他们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心思呢?危在旦夕之际,他们也只能请许晨曦过来帮忙。

“阿,阿姨……你,你看,刚才陆时言是不是动了?”正在陆母叹息的时候,许晨曦突然惊呼出声。她确实看见了,陆时言的手指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。

“医生……医生……”当许晨曦再次看到陆时言的手指微微颤动时,她激动得急忙冲出去叫来了医生。

“恭喜啊,陆营长已经脱离了危险期。”医生在给陆时言检查了一番后,终于说出了这句令人激动的话。

看着许晨曦,陆母激动地拉住她的手。“晨曦,谢谢你,谢谢你……”所有的感激都化作了一个紧紧的拥抱,陆母在许晨曦怀里哭得泣不成声。

时光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悄然流逝,终于在第五天,陆时言睁开了双眼。他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后,看到趴在病床旁熟睡的许晨曦,嘴角不禁扬起了微笑。

他记得,在梦里,是许晨曦把他拉了回来。慢慢地抬起手,陆时言轻轻地将手放在许晨曦的头上,抚摸着她的头发,感受着她的温度。这一刻,他仿佛回到了洛云初还没回来的时光。

“你醒了?”许晨曦睁开惺忪的双眼,看到正在微笑看着自己的陆时言,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。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,仿佛在防备着什么。

陆时言看出了许晨曦下意识的躲避,心里一紧,赶紧抓住她的手。“晨曦,别走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,眼神里满是恳求。

“我不走,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许晨曦小心翼翼地将陆时言扶起坐好,然后将水杯递给他。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,仿佛害怕惊扰了他。

看着在身边照顾自己的许晨曦,陆时言虚弱地笑了笑。“晨曦,我就知道,你是不会离开我的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,“我就知道,你的心里,还是有我的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晨曦,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,对不对?”他最后这句话,仿佛是在对许晨曦说,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。

其实,陆时言心里很清楚,一切都回不去了,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。听着陆时言的话,许晨曦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替他掖好被子,然后默默地走出了病房。

一个月后,陆时言终于平安出院了。许晨曦将他送回家,看着眼前这个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家,心里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,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失落。

“晨曦,你看,还是你走之前的样子,我没有变动过一点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,眼神里满是期待,“晨曦,回来吧,我不能没有你。”他紧紧握住许晨曦的手,仿佛怕她再次离开。

“晨曦,洛云初已经被送去了精神病医院,我们之间,再也没有其他的障碍了。”陆时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,眼神里满是恳求,“许晨曦,我爱你,不是因为你是谁,你就是你,我爱的就是你。”他试图将许晨曦抱入怀中,眼神里燃烧着对她的爱意。

然而,许晨曦却再一次无情地推开了他。“陆时言,我再说一次,我回来,只是因为是许来宝伤了你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淡,眼神里满是疏离,“陆时言,这么多年了,你还没想清楚吗?”她摇了摇头,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。

“我不爱你了,我不要你了,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,你别再执着了。”许晨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,她不想再被这段感情纠缠。

“不是的,不是的,晨曦,你之前离开我只是因为有洛云初的存在,现在她不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了,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。”

陆时言向前迈了一步,试图阻止许晨曦离开,可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许晨曦的巴掌清脆地落在了他的脸上。“陆时言,清醒点,别再执迷不悟了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,眼神里满是决绝,“四年前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我们,永远不再有可能。”说完,许晨曦转身,毫不犹豫地离开了。

看着许晨曦离开的背影,陆时言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,呆立在原地。他缓缓地将脖子上串成项链的结婚戒指拽了下来,紧紧地握在手心里。这枚戒指是他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,一直以来,他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它,就像保护着他们曾经的爱情。

许晨曦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,又买了第二天离开的车票。她早就收到了航天研究所的入职通知书,只是因为要照顾陆时言才耽误了。既然陆时言已经好了,那她也应该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了。

可就在许晨曦收拾好东西,准备离开的那天早晨,陆时言却再一次挡在了她面前。他一手捧着鲜花,一手拿着戒指,单膝跪在许晨曦面前。“晨曦,嫁给我!”他的眼神温柔似水,声音深情而真挚,就像多年前那个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求婚的陆时言一样。

这一次,许晨曦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。她拿起陆时言递过来的花和戒指,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一起扔进了垃圾桶。她转身,没有说一句话,也没有留下一个眼神,就这样离开了陆时言的视线。

十年后。

当许晨曦再次踏上北边的土地时,她已经是一名优秀的航天人员了。这次回来,是应这边一所中小学的校长邀请,来给孩子们讲一堂关于飞行的课。

“晨曦女士,非常感谢你,在这么忙的日程里,还专程过来给孩子们讲课。”校长双手握住许晨曦的手,眼神里满是感激。

“哪里的话,能为小朋友们讲一堂课,为她们心中种下一个航天的梦,这也是我所希望的。”许晨曦微笑着回应,眼神里满是真诚。看着讲台下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,她心里满是欣慰。要是当初她也能坐在这样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课,那该有多好啊。

离开学校后,许晨曦去了监狱。看着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地痞流氓的许来宝,许晨曦心里还是有了一丝欣慰。

接着,她又去精神病医院看望了洛云初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趾高气扬的女生了。

现在的她,头发虽然被护士梳得整整齐齐,但眼神里却再也找不到一丝光彩。曾经那个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她的女人,如今早已变得面目全非。在许晨曦面前的,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孩子、失去了爱人的可怜女人罢了。然而,这一切,不过是她咎由自取。

转身离开的时候,许晨曦看到了陆时言。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。两人相视一笑,许晨曦推着陆时言来到了医院的花园里。

“你的脚,怎么回事?”看着坐在轮椅上,盖着厚厚的毛绒毯子的陆时言,许晨曦不禁皱起了眉头。她记得,她离开的时候,陆时言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陆营长,不过十年时间,他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?

“没什么,不过是救了人而已。”陆时言轻描淡写地说着,又拉了拉脚上那厚厚的毯子。

两人相对无言,看着远方快要落下的夕阳,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,渐渐陷入了无尽的黑夜。

后来,许晨曦还是从陈一平那里得知了真相。原来,在三年前的那场特大洪水里,陆时言带着营里的人被派去支援。

在那场洪水里,陆时言没日没夜地救了很多人,可在一次救援中,地面太滑,他没站稳,被洪水冲走了。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没能生还,但好在,最终还是找到了他。只是等找到他的时候,他的腿已被倒在洪水里的树干压着,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救了出来。人是救回来了,但腿却没了。

转眼看着陆时言望着远处落寞的背影,许晨曦心里对他也生出了一份敬意。陆时言其实很好,他曾经救过她,救过洛云初,也救过那么多人,只是他们之间,关于爱情,确实不合适。

“晨曦,你好了吗?我们的登机时间快要到了哦!”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方力洋,许晨曦唇角勾起了幸福的笑容。方力洋和她一样,是航天工作者,同时也是她的丈夫,他们结婚已经三年了。就如同沈子文祝愿的那样,她现在很幸福。

许晨曦伸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,眼神里满是温柔。她没有犹豫,转身奔向了她的幸福。

-全文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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