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《八分像》作者:偷马头啊
周浮第一次见到谢亭恕,就目击他在甩自己的前女友。
女孩子在哭,他在笑:“宝贝,初恋也是会腻的。”
他永远从容,游刃有余,随手逗她玩儿,再看她笑话:“这么听话,喜欢我啊?”
周浮显然驾驭不了他,但总是控制不住地靠近他。
她知道自己在被拿捏,也知道谢亭恕的朋友说她很舔。
可周浮就是戒不掉他和薛蕴八分像的眉眼。
后来薛蕴有了消息,周浮在机场打电话和谢亭恕说分手。
电话那头的死寂是山雨欲来前闷燥的风,她听到谢亭恕隐忍到干哑的声音:“你再说一次,周浮。”
“我说,不好意思,谢亭恕。”
她语气仍旧温顺柔软,和之前每一次哭完再说没关系的时候如出一辙,“我已经不需要你了。”
再次见面,周浮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国风珠宝设计师。
谢亭恕则是首屈一指的科技公司创始人。
两人在一场展会上碰面,她作为寻求合作的那一方,如同初见那样礼貌地与他握手:“希望得到谢先生的青睐。”
谢亭恕绅士风度十足,浅浅地握住她的手指前端,“会的。”
当晚,周浮被困在公海的巨型游轮上。
游轮上下空无一人,周浮无处可逃。谢亭恕压在她身前,冷酷又慈悲地摩挲着她的指尖,“你是自己跟我回去,还是我带你走,周浮?”
2《暮雪燃京》作者: 郝多米
赫惟在被寄养之前,早见过纪柏(bo)煊。
彼时,她是缺乏母爱的胆怯少女,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纪家长孙。
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,是他偶尔会代替忙碌的父亲来接自己放学。
赫惟一直不喜欢这个纪叔叔。
父亲身边的人都开朗有趣,唯独纪柏煊冷漠寡言,她每次和他说话都战战兢兢。
直到赫远征失踪,说他畏罪潜逃的流言一时间甚嚣尘上,父亲的那些得意门生全不见了踪影。
只有纪柏煊照旧来接她放学。
和纪柏煊一起生活的那几年,赫惟开始叛逆,纪柏煊怕她学坏,即使应酬到深夜,结束了回到别墅也要先看一眼她睡了没。
孰料就是那多出来的一眼又一眼,令他失守。
赫惟高三那年,纪柏煊突然要去新加坡分公司,将赫惟送去程家,走之前两人已冷战月余。
那晚他宿醉,嘴里喃喃念着她的名字,被司机送回别墅时还以为是梦境。
赫惟从书里抬起头来,移坐上男人的黑色西裤,好像为了甄别他是真醉还是假醉,她摘了他的眼镜丢到一旁,挑衅地与他对视,“这么喜欢我却还要端着长辈的架子装圣贤,纪柏煊,你不累吗?”
他扭过脸,错失少女温软的唇。
赫惟大四那年,纪柏煊终于回来北城,外甥程茗开车去机场接他,小姑娘在后座睡的四仰八叉,一点“欢迎”的样子也无。
后来她和程茗一道唤他“舅舅”,他才意识到——
四年前他亲手推开的小姑娘,好像进了别人的狼窝。
他问她:“谈恋爱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她苦笑,“谁说我和他谈恋爱了?”
“那你们……”
“不谈爱,纯做。”
纪柏煊从订婚宴上消失的那晚,北城哗然。
人人都好奇那个令他鬼迷心窍的女人是谁,只有赫惟本人十分不屑,什么非她不可,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!
“老纪,我早说过我这人凉薄,绝不吃回头草。”她劝他迷途知返,以免回头被人戳脊梁骨。
“你凉薄有什么要紧,恰好我燃点低。”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拉她从聚光灯下到幽谧暗室。
众叛亲离有何所谓,他只要她。
赫惟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上近乎癫狂的男人,在他吻下来之前紧闭双眼,嘲讽道:“纪柏煊,一把年纪的人了,和自己的外甥抢女人,你就不怕晚节不保?”
“我不抢,难道你会自己回来?”纪柏煊用力扯碎他们这几年的隔膜,狠狠咬住她的口是心非,“自己分……还是我帮你?”
3《南城婚事》作者:夜蔓
结婚三年,舒言和傅景南分居两地,见面次数寥寥无几。
结婚是他提的,她鬼迷心窍应允。
那时,她抱着期待、幻想。
舒言提出离婚那一天,傅景南迟疑了片刻,才回道: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