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:王爷在书楼遇刺,疗伤时眼看茶水就要不够了,她却不让人送

梅巧将茶水放在摆盘上就要端出去,兰澈走了进来道:“先不用过去了。”梅巧抬头道:“可是里面的茶水不续上……”

兰澈摆摆手道:“现在先不用了。”梅巧闻言只好放下,竹韵守在书房内外,静静的站着,眼睛低垂看着地面好似入定一般,此刻平王的书房里面也是一阵寂静。

过了一会子,岑安笙方才开口道:“这次竟然能进到书楼那边,看来那些人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啊。”

谢楼将手中的信件放下冷笑道:“不过是现在回过了神儿,想着找回场子。”

岑安笙捧着手里的热茶笑了笑,转头看着坐在上位的平王,斟酌着开口道:“王爷打算怎么处置。”

谢楼伸手敲了敲身边的桌子道:“这有什么好想的,直接打回去就是了,有胆子派人过来,就得你有胆子接着后招。”

岑安笙见平王未说话不免有些皱眉道:“其余的还好说,河间侯那里……”

谢楼闻言也皱了眉头,不免有些气恼道:“也不知道河间侯是个什么意思,当年的事情他也没吱声,难不成这都过了几年才反应过来?未免也太晚了些,若是真要和咱们对着干,当年也不会容的咱们将顾柯处理了,现在才反应过来,难不成河间侯当真糊涂呢?”

平王敲了敲桌子,岑安笙和谢楼都闭嘴了,平王这才开口道:“河间侯最是个老奸巨猾的人,他家的女儿又不是只有一个嫁到了顾家,为着顾家的事情他倒还不至于,不过别人就不好说了。”

岑安笙皱眉想了想道:“这河间侯先后有两任嫡妻,前头的留下了一子一女,后面这个也有两子两女,如今河间侯世子就是前面的那位留下的,而顾柯的嫡妻也是前面的,难不成是他家内斗?”

平王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道:“不管什么事情,河间侯都不糊涂,都会给咱们个交代,那里倒还不急,不过那几个养不熟的,处置了就是。”

谢楼一挑眉,嘴边隐含着笑意道:“王爷是都要处置了吗?”

平王摇摇头道:“不必,也留下两个,剩下的也都该料理一下。”

谢楼眼睛一转,心中已经有了成算,岑安笙则是低下头,对此事充耳不闻,屋内静了一会子,平王才开口道:“好了,谢楼,你先去后面见见太妃,有阵子没过来了,想来太妃也想见见你了。”

谢楼起身行礼退下了,平王 这才看向岑安笙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。”

岑安笙笑着就将茶杯放下,才说道:“听说王爷近来在书楼,身边得了一个新的丫鬟。”

平王的眼睛直直的射岑安笙,岑安笙也不躲,仍是含笑着看着平王,平王挑眉问道:“先生何意?”

岑安笙沉吟道:“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这个丫鬟的来历?”

平王轻蔑的一笑道:“本王身边的人,本王怎么会不清楚,先生多虑了,不过是个孤女,进了平王府就是平王府的奴才,先生不必多虑。”

岑安笙低头想了想道:“虽是如此,可是就怕养虎为患。”

平王冷笑看着岑安笙道:“先生未免高看了。”

岑安笙想了想也笑道:“也是属下多虑了,王爷莫怪。”

平王摆摆手道:“本王知道先生的担忧,不过先生勿担心,不过小小的丫鬟,难不成还能翻了天。”岑安笙想了想也点点头道:“是属下多虑了,若她当真有几分分量,也不会容的平王府将其买进来了。”

平王这回不说话了,岑安笙也起身告辞了,竹韵蹲身行礼,岑安笙只迈步出去了,刚刚行到一处,见到又仆妇引着大夫向书楼那边走,便问道:“是要去何处?”

那仆妇见到岑安笙行礼道:“回先生的话,是往书楼去的。”

岑安笙看了看那大夫,转头就走了。

雪青半夜还是醒了,睁开眼睛渐渐适应了晚上的光景,转过头寻着另一边躺在塌上的袁姑姑,伸手轻轻碰了碰被子下面伤口的地方,这样一直仰躺着,后背感觉都麻了,可是她还是不敢动,总觉得早间大夫将剑拔出来的那种痛感仍旧存于身体里。

大夫说刺进去的比较浅,不过是疼几日,将养着伤口养合了就没甚大事了。雪青躺在床上不免发愁,自己也不能一直在袁姑姑这里呆着,可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呢?

现在她的样子是断不能当差的,那会把她派到什么地方去呢?雪青闭了闭了眼睛,心情一时沉重起来,刚刚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慢慢的过了起来,哪想到竟然遭到这样的无妄之灾。

第二日一早,袁姑姑特意从厨房要了些清粥过来,和她说道:“将养伤口的时候,是要忌口的,这些时日还是清淡些好。”

雪青想要起身自己喝粥,还是袁姑姑将她按下了道:“等过几日你再起来用饭也不迟,现在也不必逞这个强。”

雪青将粥喝下去后,还是说道:“袁姑姑,我还是回到我自己的屋子去吧,如今我也不能当差了,您还要整理书楼,我在这里还是平白的给你添麻烦。”

袁姑姑看了看她,点点头道:“那好,用完中饭你就回去罢,我这里派人和竹韵那儿说一声。”

雪青谢过了袁姑姑就躺下了,袁姑姑出了屋子眉头倒是皱了起来,提起了食盒送回了厨房,回来的路上特意拐了个弯,找了个小丫鬟去叫一声竹韵,索性没等多久竹韵就过来了。

“姑姑可是有什么事儿没?”竹韵倒是好奇袁姑姑怎么一大早就找她来了。

袁姑姑也不啰嗦,直说道:“我院子里的雪青,你也知道受伤了,我那里也是正忙着,如今还是搬回你们院子,也能清净的养伤。”

竹韵闻言皱眉,想了想说道:“搬回我们的院子,也没人能分身照顾她,再者,书房现在也缺人,之前她还能在书楼伺候王爷,如今……”

袁姑姑说道:“原先你把她放到我的院子也没想着王爷能去书楼。”

竹韵闭了嘴,抬眼看了看袁姑姑淡然的神色,笑了笑道:“姑姑说的是,不过我们院子里怕也不能让她好好养伤,既然姑姑那里还忙,索性就先搬到后面去,那里也有仆妇,左右可帮忙照料着。”

袁姑姑转身走了,临走前说道:“那就快些收拾,我那里如今也分不开人手。”

竹韵在袁姑姑走了后深深叹口气,本想着好好调教个小丫鬟,哪想到碰到这样的事情,伤情怎么样她也没去管,反正一时也不能上手,索性调到后院将养去,等好了再说。

梅巧这边刚刚将泉水烧上,竹韵就进来了,梅巧起身道:“水刚刚烧上,王爷现在就要吗?”

竹韵摆摆手道:“王爷还没来书房呢,不过和你说声,抽空回去收拾收拾雪青的东西,我跟后院那边打过招呼了,已经腾出了间房子,就让雪青过去好好养伤罢。”说着就转身出去了,梅巧一愣,呆呆的看着竹韵离开了。

是夜,雪青躺在后院里一处小屋里,床边的炭盆希希落落的燃着,她睁大眼睛看着被油灯幽幽晃着的屋顶,瘪了瘪嘴,眨了眨眼睛,一道水痕就顺着眼角落下去了。

雪青将被子拉高,把自己的脸遮住了,不一会儿,呜呜的就哭了出来。为什么把她挪到这里?她只不过受伤了,又不是不能好了,就算不能在书楼呆着,回到院子里歇着也不碍着谁,又不是她自己愿意受伤的,为什么要把自己挪到这里?

雪青呜呜的哭着,闻着被子上的潮气一抽一抽的睡了。

第二日天还未亮,门啪的打开了,一个仆妇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,雪青听到声响迷糊的睁开了眼睛,看见是后院的刘妈妈进来,忙道:“刘妈妈早,劳烦刘妈妈了。”

刘妈妈将食盒放下后就说道:“快起来吃吧,药我一会子给你熬。”

说着刘妈妈就转身出去了,屋里的碳火已经熄了,雪青吸吸鼻子,感觉嗓子有些干哑,忙将被子上的棉衣艰难的裹在了身上,起身捂着伤口那处慢慢走到桌边,打开了食盒,白粥上面已经有些凝结。

雪青拿起勺子将粥调和了一下,这才就着馒头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,吃完饭后,自己回到了床上,昨日中午过来的时候袁姑姑已经将配好的药膏给她了,现在雪青就坐在床上,裹着被子解开绑带。

掀开最后一层的时候,雪青的手都在抖,还好粘在纱布上的不是很多,想来这药膏还是很好的,雪青深呼口气,眼睛冒着泪花还是将纱布撤了下去,多少沾上些皮,雪青一边不停的呼着气,一边将药膏涂在了伤口上,这才从一边的包袱里拿出新的纱布包上了。

雪青环顾了一下这床,发现被子还是很多的,就是薄一些旧一些,雪青勉强堆起来靠在身后,好歹能靠坐在床上,这才有精力翻看梅巧给她包的包袱。

发现里面不仅有她的衣服盒子什么的,还有几件她没做完的帕子,梅巧都给她好好的包着,雪青往下翻了翻,碰到了一些硬硬的东西,不免好奇的看看下面有什么。

等到看到包袱最底下那两本识字的书,雪青愣住了,她从不将书带回房间的,那这是谁给她的?雪青不免想到了袁姑姑,拿起了那两本书抱在了怀里,低头擦了擦眼睛,珍惜的将书本用两块不用的旧帕子抱了起来 放在了枕头下面。

接着就翻出了梅巧给她抱着的帕子,想着反正自己现在还没什么事儿,就随手简单的做了一些。

等到中午的时候,门再度推开的时候,雪青以为刘妈妈来了,不过时辰好像有些早,抬眼去看,呆愣了一下,梅巧站在门口笑着看着她道:“雪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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